9/22/2007

她也并不是看不透

放一个不太相干的歌曲。刘若英的《一辈子的孤单》,没有设置成自动播放。想听的话点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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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看到和菜头由《色*戒》说到张爱玲:“张爱玲把世事看得很透,目光有非常冰凉,除了看不透自己的感情之外,这个人是绝对的聪明人。”(link)不是跟和菜头较劲,是从这句话引发了自己的感慨:

她并不是看不透;恰恰是因为太明白,才有胆量由着自己的心意去爱人,才有胆量把心全部交出去,才有胆量去承受伤害。这样的纯粹,是那些看的通透的人永远无法企及的。

以上的评断,也许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妄想。以前看过张爱玲的小说,但都忘记。看过《今生今世》也忘记。突然需要找点证据出来证明自己上述论断正确,发现的确哑口无言……

于是跑去扫了眼小说《色戒》;又复习了一下张爱玲和胡兰成的纠结过往。零星看看其它的片段,囫囵吞枣。越看越觉得百感交集,没法给个明确清楚的论断。最懂得张爱玲的大概还是胡兰成了。或者又也许是我们都接受了胡兰成眼中的张爱玲?关于她本身,自己实在是没实力多说一个字。

只是看到55年张爱玲去了美国之后的际遇。心中万般不忍。那么骄傲的女子,为了生计竟然不得不,竟然也做到,低下头来。

看她写感情。总是以游戏的状态开场。男女主人公粉墨登台,因为自私或者贪婪,借着怕受伤害
怕承诺,做张做致的玩世不恭、算计、挑逗,攻防,追求输赢。可是总有某个时刻,游戏面具之后的人性突然挣扎出现,甚至就那么一下下,让男女主角心痛,让故事走向无可预测的结局,让 读者唏嘘。这同样的心态,挣扎和矛盾,从远古起至张爱玲,从张爱玲起至今,从来都存在,从来都丝毫没有消减的意思。
可怜小说中的女子,再怎么聪明伶俐,尖酸刻薄,冷眼冷目地嘲笑生活,却实际上只有爱情这一个出路:被爱或者被不爱。而男人,却总是可以拥有其他更多的目标,必要的时候丢出去一两个女的,在感情面前远不必那么局促。所以《色戒》中,王佳芝只有死;易先生却可以继续做他的特务头子,把王佳芝放在心里惦念。

最后说下《色戒》。真的是留了很大白的小说。如果不是因为电影宣传的铺天盖地,想读一次就了解来龙气脉几乎是不可能。可是又字字见血。不用看全文,每一段拿出来,都是生活和人性。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心情驱使张爱玲用这样的笔法写一部说。

9/17/2007

热海*初岛 —— 风景

“……看着漂亮的风景,竟也感到落寞。没有爱人在身边,越美丽的风景,越成为遗憾。就想起舒婷的《神女峰》:金光菊和女贞子的洪流/正煽动着新的背叛/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


这是谜笛2003年三月写过的一点点东西。时隔四年,谜笛和V坐在初岛靠海的长廊,看不远前方海浪徐徐行来,初秋阳光穿过头顶竹篾顶棚细细密密洒满全身。

听V在说:“能和深爱的人一起看风景是最幸福的事!”

谜笛心念一动。忽地想起四年前用过的这句“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想起樱花纷飞的时候,去三鹰附近的基督教大学(?)一样很好的春光里被问过类似的问题:这么感人的风景,是觉得和朋友一起经历幸福,还是和爱人一起经历幸福?想很久,答:有风景便赏风景,其余强求不来。又想到这么久以来恰恰因为只有一个人,反而更发狠的疼爱自己,赌气似的让日子更多留下些痕迹。

回望时,就眼看到四年前那么信仰爱的自己渐渐不见,一股怜惜涌上心头。风景何尝有过些许改变。只是看风景的人却再不如前。


任思绪千回百转;再回神时V的话音竟然还没落尽,接一句:“是啊……”,想想,再加一句:“其实只要能像这样安静坐着,眼前有风景,就很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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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4/2007

全是八卦

推荐和菜头以及和菜头的一篇文章:三个问题
谜笛很喜欢往饭否里面丢名人名言,最近丢得很多都是从和菜头blog上摘抄下来地。当年和菜头同学在饭否上赏脸加midi好友,因为嫌弃他太罗嗦没搭理,lol。后来从豆瓣发现这个胖子(我其实并不知道和菜头是不是胖子)原来不只是罗嗦;那blog也写得是相当地活色生香营养丰富。三个问题后面有几个comment,也很有水平。比如,“中年的心思如刚起的秋风,而这种滋味,春天如何懂?”,又比如“有篇纪念沈从文的文章中写到,每个人都能收获属于自己的一份无知,概莫能外。是不必着急了。”


前两天在youtube上看《康熙来了》访问陶喆。首次对陶喆有印象是他出《黑色柳丁》,在遥远的2002年。他上陶子的节目,在一个搞笑和轻松的综艺节目里面,很认真的谈社会冲突、宗教、以及用音乐拯救内心这样严肃的话题。时隔五年再看,就改变了很多,进步了很多。配合节目的需要插科打诨,抓现场的1-6号摄像机装酷、摆pose;事先有做功课,准备好些笑料给节目。自己看了以后甚感欣慰:即使是那么成功的艺人,也需要这样不断的调整自己。
这也算是人生永无休止的成长的一小步吧。

肥甜,小甜甜。婚姻失败,怀孕发胖,事业持续走下坡路。看她焦虑她失败,看她的失控,看她用极端的方法发泄。她会不会有点后悔当年和paris混在一起了?究竟人家身后有一个家族,而她只有自己唉。
只是她还没完全放弃呢。还在挣扎着上通告,拍杂志封面,甚至出不怎样的单曲和举着一身肥肉出演MTV颁奖典礼演出,紧张得笑容都僵硬。
每个人都有这样否定自己的时候,只要还在努力,其他的龌龊在谜笛眼中就都可被原谅了。祝她能早日走出。

不怎么红的Makyo,突然丢下所有的工作不告而别,和男朋友去美国。想像中的乐土和生活破灭,又讪讪回去台湾。只是竟然还有机会接着以前工作。谁知道后面都有什么力量在帮忙。可是年轻的时候能有勇气为爱走天涯,以后就会安心生活了吧?更幸运的是这破坏性的举动,也并没有打破自己的人生。人品大概都浪费在这里了。

每次越是忙至渣的时候,越不能忍自己邋里邋遢的。于是,做指甲……

三个月前在电车上看到有个妹妹涂这样子的指甲。买笔,下决心做。直到昨天。真手兽的时候还是很丑的。人家那个原版mm的点点都是均匀光滑的椭圆,不像midi自己画的层次不齐大小不一,一陀一陀。下次换好些的笔来试试,如果还有下次的兴致的话。

9/06/2007

巴别塔

关于“あなたは私のいやな人。”的故事。

过去三天中,和不同的人分别用英语、中文、日文沟通,全失败;真有够惨痛的。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脑袋上顶了一个黑色气团,上书:“快来飙我”。

今天当踏入不动产10分钟之内就被不动产的人讲,”あなたは私の嫌いな人だよ”的时候,连痛苦的力气都没有了。反而在想,连中文英文沟通都那么烂,用日文沟通被误解被鄙视当然是理所当然了。
想着也许是自己哪里说话没说清楚,或者是做事不符合日本人的规矩,问为啥,试图解释,无果。狼狈走出来,钥匙落在不动产店里。回忆了一下,发现每次跟不熟悉的日本人说我怎么“考虑”的时候,都会被人当作是我怎么“决定”或“暗示”。也许是语言不好所以总希望能够提供尽量多的信息给人家。只是只是,在巴别塔里,说的越多,错的越多。下次注意。

台风临近,还挺风雨如晦的配合气氛。生活真像电视剧。

又拉薰回去取钥匙,再次听到,”あなたは私のいやな人。” 在人屋檐下,当然要低头。赔笑,”そうですか、嫌いは別に、仕事だけの話すはどうですか。”
据薰说似乎是误会了我前面说的什么话……没听懂。想预约一下下次的时间,不给预约。那么退一步,”行く前電話で確認しでもいいですか。” ”だめだ、運だけだ、運だけ。”说我们家从来不约时间,骗谁呢?无所谓了,反正人家不给你预约争吵或揭穿了也于事无补。可是明天该怎么办。

如果有好多好多钱,甚至不用好多好多那么多,就可以换一间公司跑去租其他的房子。如果有好多好多时间,或者不要好多好多那么多;就可以跑去慢慢找,一个一个找,或者不搬家。如果嫁了人,或者不要嫁人,有爱人在身边,就可以大哭一场;求他去帮忙处理。可惜也没有钱,也没有时间,也没有别人,只有自己和忍耐力。

或者说,还好还有自己和忍耐力。吸气……呼气……放轻松。你人生一定会遇到比这样还恶心的事情,这算什么?(怎么感觉在咒骂自己的未来:P //fear...)

明天再去不动产。只是已经两天没有科研了。

再次引用"life sucks but I like it." 给自己打打气~

9/05/2007

如果有时间

如果有时间,有能力,就写本小说。
其主旨就是一个堆很自以为聪明的人之间的恩怨情仇,最后大家都悲情的不得了。
才发现所有人的命运都是某个平时被大家看不在眼里的人做的。汗,怎么象萧峰的故事了。

嗯。或者练练毛笔字


或者学吉他。

或者周游世界。

人有点梦想还是不错的吧。

9/04/2007

门外汉的阅读盛宴

囫囵吞枣读完了两本书,《哲学的慰藉》《万历十五年》。哲学或者历史,自己完全完全是门外汉。所以无从臧否。就好像乡吧佬突然吃了大餐。虽然偶尔也有点怀疑什么菜的味道是不是不匝地。但总体而言还是被震住了。

只是先抛开书不说,说点别的。高中的历史老师,是深得我心的老师之一。奔四十的样子,身材魁梧声如洪钟气质儒雅。很像京剧里的周瑜;除了肚子。谈到文革的时候很悲痛的说:“那么多知识分子在三十多岁四十岁的时候,被下放和迫害。而三十多岁四十岁正是一个知识分子开始有自己的东西的年纪。这得是多大的损失,这种损失和经济损失不同,要到十年二十年后才能看出它的深远影响。”

当时听了这样的话觉得很震撼。这些东西是书本上不会写,也很少听到。他们仿佛来自自己完全不可理解的另一个世界。但是都说了,自己为数不多的本事之一就是记性好,再一就是求真。这样的一个论断,被我收藏并怀疑了十多年,直到现在,觉得开始理解。原来那个世界叫做时光。

“而三十多岁四十岁正是一个知识分子开始有自己的东西的年纪。”这样的话竟然可以反复听到。孔庆东来东大的时候问了他一个很小白的问题:“怎么看60-70年代人没有很叫得响的小说作品。”想起来这个问题,实际上是当时跟zhulei感慨,冯唐的小说居然也算是我们这帮人的代表作了。孔庆东说的是:“传世的小说是需要阅历的,60-70年代的人才刚刚有了自己的积淀,我们还需要时间来观察……”云云。又看到评论黄仁宇,说他正是中年开始修史,视角和感触自然与纯学院出身的学者有所不同。

而自己,也要逼近三十岁了呢……除了三不五时跟地心引力叫叫劲,也开始渐渐感受到自己的改变。有自己的东西?似乎还没有。但是已经不同了。比如拿到一本书,“用手掂掂就知道它的好坏”,就知道该如何看待它。好像《哲学的慰藉》就是小品文。小品文大概能好卖,只是不能要求它在学术上严谨。看到有的评论说这个太浅,或者偏颇,那你不能拿学术论文的水平来要求它。作为哲学普及绝对是上层的作品。就好像《万历十五年》中,讨论问题时还是很严谨的,有想清楚就是想清楚,还没明白的一定讲出来,不装模做样,所谓的治学严谨大家风范。但是体系尚不完整又语言文艺。就会让人不得不怀疑作者在大学是否很风光了……

关于书本身的内容,没什么太多好评论的,原因如题。

随便说两句感想。

根据《哲学的慰藉》来的印象,不是很喜欢叔本华,喜欢尼采。高中有个同学说读尼采读到爆头。所以还是要说,读书这件事情急不来。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的趣味。

哲学家都没有好下场。所谓没有好下场一般是说感情和家庭生活不顺利。据说哲学家越生活越觉得生活之灰暗。但是抛开我们小民的视角。也许是因为哲学家们热爱思考剩于世上的女子。虽然有走出书屋换换口味以为自己爱上了谁的时候,但最终还是爱智慧更多?

大家都说明史是最有意思的。记得历史书上明朝大概只有两三页不到……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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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回想起高中的老师真是精彩纷呈啊。有时间了好好写写。随便披露一段,以防以后懒得写。当年高一班主任,第一节班会上说的话是:“你们最好好好学,不要到时候毕业的时候发现自己啥都不啥;也别不服我管给我找事,黑道白道咱们随便走。”同学们惊出一身冷汗……该老师吐气如兰,雪衣飘飘,宛然仙姿。
高考的时候已经不是班主任,突然一天把谜笛叫出去。说:“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咱们这种人当然是非**,**不去的”。然后绝尘而去。而当时的自己都已经快要放弃自己了。

得有多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