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2007

我以为我懂冯唐 - 猪和蝴蝶

为了避免歧义,应该很民国的说成:我以为我是懂冯唐的。

不玩了不玩了。其实就是ZL借了冯唐的杂文《猪和蝴蝶》,后来又借了小说《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猪和蝴蝶》看完了,很不错,得我心;或曰我以为我懂。《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还没看,不知会怎样。总之杂文和小说都写得好,是很难的事。杂文要嬉笑怒骂快意恩仇一阵见血,小说却又要不动声色坐下来稳稳重重。两者都写的大概做到顶尖了也之是两个七十分(代考)。单说杂文:我以为我懂,那些大情绪和小有趣。每天晚上疲惫至极,神经衰弱似的甚至躺在床上也无法入睡的时候,翻两页,从胸腔和被窝里跃出会心的大笑。给脑袋做马萨及。方能打起精神去努力入睡。

写书要有教育意义纯粹是扯淡,抱了教育他人的心写出来的,是教材。写东西是多么自我的事情,东西写出来了,碰到有缘的,自然书与人结成益友或良师。所以我喜欢它,也并不是因为它有多好,只是觉得这本书懂我,或我懂它。

比如“我终于明白,英雄末路,美人迟暮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但是更痛苦的是末路英雄和迟暮美人最亲近的人。”我就想起来,我在东大地下的食堂被课题周期性郁闷,感慨“如果我博士毕业了,我得多坚强啊”。小V就说,“你博士毕业了,我们都得多坚强啊”。

看他说“有时关切是问,有时关切是不问”。或者“(香港)市民吧人类简单的分成两类,有钱的和没钱的。……北京人也只把人类分成两类:牛逼和傻逼再,再比如韩国人也只把人类分成两类:男人和女人。”

看他说“我第一次见北京的作家们,感觉自己像是在凤凰窝里的一只小鸡。”于是“自己灌的自己,”……“心里不知道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儿”。就仿佛看到当时自己见到如云的牛人,深感自己渺小,半夜的时候想起来哀伤不已,咬着被子哭到天昏地服务员按门铃。


《小猪大道》应该半点题来的。也是我于这些短篇中最喜欢的。里面写,“麦兜饱含简单而低级的趣味,……这种低级趣味,延绵不绝,从《诗经》到《论语》,到《世说新语》,到丰子恺,到周作人,到陈果,到麦兜。我要向麦兜学习。……觉得一个人傻,直接了当好好说,“你傻逼”。不说,“你的思路很细致,但是稍稍欠缺战略高度”,甚至也不说,“你脑子进水了,你脑子吃肿了”。 里面写,“我老妈和当时的麦太说的一样:‘我们现在很好’。”就想起来谜笛妈说:“富有富讲究穷有穷凑合”。就想起来《白痴》里面娜斯泰谢泡在锦衣玉食里却毫不害怕被丢回贫民生活的那股子没心没肺无所畏惧。


看到里面写“我们已经很满足,再多已是贪婪。”

1 comment:

Gaoseng said...

“我家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还是枣树。”俺认为是很大的病句啊。